[原创]歌词：主 题

主          题

情感的轨道发生了一些偏离
头绪太多无法一一梳理
什么是公理   什么是功利
生活中已找不到暗示
经载道    史纪事
故纸堆中也翻不出什么新意
在哪里   在哪里     我的主题

现实的信息无法用电脑处理
不是神仙就得有个栖居地
你无法逃避    你无法控制
谁赋予我含义
我就为谁实现意义
生命太脆弱
我偏离    我放弃    我的主题

曾发表于《词刊》05-8

小园香径独徘徊
        ——评李谦的歌词《主题》
我的好友李谦，近几年在报刊发表了一些词作，很让我敬佩！他的歌词语言朴实平易，没有时下那种专造怪句、涩句，让人读了觉佶屈聱牙、匪夷所思的毛病。他写什么就是什么，让人一看就明了，是很符合歌词浅显易懂的要求的；而且他所表达的情感也是多数大众想要表达的，很有代表性。用他自己的话说：“贴近生活、贴近现实、贴近广大老百姓。”
        在我们这个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里，很难有对人生的终极目标作严肃思考的人了。大部分人可能在青少年时代对这个问题还是比较认真的，然而，当我们踏入社会面对残酷的现实之后，这个严肃的问题很快就被生活淡化，沦落为现实生活的奴隶。正如李谦在歌词里所描述的：“谁赋予我含义，我就为谁实现意义”。
         歌词上段：
        “情感的轨道发生了一些偏离，头绪太多无法一一梳理。”开门见山，紧扣题目；让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多愁善感的主人公，正独自徘徊——郁闷、惆怅得难以排解，犹如一幅鲜活的人物画挂在我们面前。这里看出，作者用笔是娴熟的。这句词不仅是全词的纲领，也是本篇歌词展开的关键句。“头绪”是什么？古今写“愁”的诗词太多了，什么情愁、儿女愁、乡愁等等不胜枚举，而这些都不是作者所要陈述的。看下文我们就会一目了然。
        原来主人公思考的是“什么是公理？什么是功利？”乍看起来，作者回答的题目好象太大了，不是我们普通人所面对的问题；可事实上，仔细想想，我们的生活每时每刻都在按照这两个原则为人做事。作者回答的是出人意料的，而且是很现实的；只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已经麻木了，把这两个原则放到脑后罢了！很显然，作者提出这两个问题是有其深意的。
        作者用“生活中已找不到暗示”来紧接上句，既然现实生活中没有明确的答案，自然就会借助历史，可得出的结论是“经载道，史纪事；故纸堆中也翻不出什么新意。”作品的主人公仍然没有找到，所以一咏再咏“在哪里在哪里我的主题”作为本段词的结尾。干净利落！意韵深长。
词的下段是直击真实的社会现实生活的。
       “现实的信息无法用电脑处理”，“不是神仙就得有个栖居地”，“你无法逃避    你无法控制”。这三句直承和注解词的开头“情感的轨道发生了一些偏离，头绪太多无法一一梳理”的。现实里需要劳心费力的事真是太多了，工作、生活、房子、老婆、孩子等等都是烦心劳力的事。理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如何决择？作者采用白描的手法为我们描绘了一个被现实和理想困窘着的人物形象。这种人物真是太鲜活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人比比皆是。而他们最终选择的是“谁赋予我含义，我就为谁实现意义”，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因为“生命太脆弱”了！真是可怜可叹！简直跟娼妓的处境差不了多少！
        毫无疑问，作者对他们的无奈选择，给予了怜悯和同情，真是“一把辛酸泪”，生命真的太脆弱了。“我偏离我放弃我的主题”是一个很自然、必然的结局。作者不用其他的方式，或加个光明的尾巴，说明作者是诚实的，他不欺人！但是我们完全能感受到作者的无限惋惜和悲愤之情的。这样的结尾，丝毫没有削弱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也只有这样的真实，才能达到情透纸背、力透纸背的深度。
李谦的这首词，让我思绪万千，感慨万千。
其实，李谦的这首词，我认为骨子里写的是“愁”和“闷”，可全篇的文字这两个字一个也没有。
        读李谦的这首词，给人以一种沉重，就好象是看了一场戏剧，而且是悲剧，是人生的悲剧，是人生的大悲剧。
     注：原载《词刊》20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