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买了一张“风潮”的《天地——蔡志忠与庄子的音乐随想》,我用了好几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认真地倾听这张专辑。购买这张唱片的初衷是因为看见了封面上的“庄子”(唱片中附带蔡志忠手绘的插图,并配以简炼、调侃式的现代版的“庄子”解释)……
一个诞生于公元前战国时期的哲学家,一张与他有关的音乐专辑会是怎样的呢?是纯粹地复古……?,还是彻底地新民乐……?恐怕我惧怕这样“斗转星移”的词汇,但庆幸这张专辑还是消除了我的顾虑。
唱片的“序”有这么一段文字,人自许以来就是万物之灵……,但是只要人所到之处,便马上充满着物欲、功利、竞争、仇恨、战争,甚至将整个大地破坏得满目疮痍……人们自以为有智慧,也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取得胜利、获得名利……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恐怕还误以为这些恐就是他生命中的“终极”吧?早在2300年前的庄子就已有感于此,我们透过他的《逍遥游》、《天地》……便可感受到他对世人一昧追求名利、权势而割裂了自己与自己,与自然、与天地之间的关系而深感叹息……庄子主张,我们应该在“无我”中将自己融入到任何时空中去,与天地万物、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专辑中有些音乐其实就是纯自然的音响,贯穿了时空的循环。这或许就是庄子心中的“美”吧?所谓的“美”和“道”在庄子的眼里,是一种高度自由的境界,“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圣人而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一切美,其实,就是源于自然的……
《庄子鼓盆》是林海创作的一首作品,由笛萧演奏。其实旋律很熟悉,前几年的电视剧《大明宫词》里就有这段完版的音乐,只是这次在配器和编曲上作了些许改变。还有段这样的文字,“现在我的妻子去世了,就像春夏秋冬一样自然,她已经安息在大自然的卧室里了,但是,如果我还大哭大闹,那我就不通达大自然的命理了……所以,我不哭……”——这样通脱和消极的心境,若没有一种超脱一切的心胸来发现审美自然的理性直观,是无法达到这样的修维和境界……
这张唱片用音乐加文字辅助了庄子的审美构想——重视感受、体验自然、在自然中顿悟……但如果说这张专辑的遗憾,那恐怕还很多,它也没能够区分“风潮”、“雨果”这类唱片固有的“音乐标志”……
但是,专辑中还有很多曲子值得听者去一一感受和“辨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