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难回答清楚的问题。所以要从具体的例子讲起。
柏辽兹(Hector Berlioz 1803—1869)的《幻想交响曲》(1830年)是十九世纪著名的标题音乐代表作。在大多数情况下,“标题”只记在曲名之中,但柏辽兹在写这部作品时,开始他亲手把全曲五个乐章的戏剧性内容写了一篇详细的说明文章,并准备将它作为节目单事先发给听众。后来柏辽兹把这些说明文字全部取消,只留下各个乐章前的小标题。因为他希望“交响曲本身与任何戏剧意图无关,而只让它在音乐的意义上激起人们的兴趣”。
柏辽兹的这种态度,集中反映出了有关标题音乐方面的问题。许多浪漫派作曲家,同时对文学、繪畫等藝術抱有興趣,並把從文學、繪畫中獲得的印象寫成音樂,或者象柏遼茲創作《幻想交響曲》一樣,力圖用音樂來表現自傳性的因素。
这种事实,作为作曲动机,在每部作品中都是存在的。但从现象上看,音乐是仅有“音”的艺术,一般地说,单单凭藉“音”是难以表现音乐以外的文学性、绘画性、戏剧性或者哲学性内容的。由此,产生了两种态度,一是为了使听众能明确理解音乐所表现的内容,便在作品上加个标题,一是努力重视音乐本身的表现力。后一观点被称作“绝对音乐”.而柏辽兹写的是标题音乐,却希望人们把它作为绝对音乐来理解,可以说是一种奇妙的观点。
标题音乐在柏辽兹以后,以李斯特、弗兰克,丹第,理查·施特劳斯创作的交响诗体裁为中心,发展成了十九世纪音乐史上的一个重要流派。在欣赏这些音乐作品的时候,有必要至少了解和思考一下乐曲题目所包含的内容。了解了作曲家的创作意图,对音乐的感受就会相应地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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