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的特色声乐--呼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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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9: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不详

一、大自然给我们的礼物——呼麦。

几年前我听过一首来自图瓦的歌,让我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感觉那是来自一个古老的民族的歌,我听到人们面对山峦,面对森林歌唱,面对天空,面对草原祈祷,他们发出天籁般的声音,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然后我开始寻找这样的音乐。

历史不断变迁,往往和现在有很大的差异。但我知道,是那里在蓝天绿草间牧羊驰马而过的人,在日复一日的用自己的灵魂歌唱,才孕育出这天籁般的演唱方法——呼麦。

为什么瀑布飞泄会山鸣谷应?为什么鸣响会划破长空?为什么风声掠过森林会有树叶共鸣?这些都和呼麦一样,是大自然赋予这个世界的礼物。

呼麦是一种喉音演唱的方法,它是能使我们发出超低沉的基音和超高亮的泛音,或是同时发出这些声音的一种气功。我觉得学习它要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能听见鸟儿的声音,能听见树叶的声音的地方。因为这种声音来自心灵,当我们的灵魂能到那里,才能真正把这种和大自然呼应的声音传达出来。

关于这种神奇的唱法,在中国的很多古籍中都有记载。可追溯到大约2300年前,北方的草原民族的一种歌唱艺术方法,记载为“啸”,这可能是呼麦的原始形态。至今我知道的还有呼麦的地方有,蒙古人民人共和国和俄罗斯图瓦自治共和国,还有新疆阿尔泰山区的蒙古人,他们继承繁衍着这门古老的艺术。也只有在那里,那样的天空下才会有这样的音乐。当呼麦伴着马头琴悠扬响起,牧民驰马而过,低沉的歌声带着忧伤,长年累月,奔波游牧。萨满鼓唤醒劳累的身体,口弦如天外来音,大家围在篝火边舞蹈。他们为什么那么忧伤,又为什么那么欢快,有时像孤独的在冰川上逃亡,有时是虔诚的对上天祈祷。但无论是如何,你都能听到有一颗纯净美好的心灵在对你对生命歌唱。

二、天籁之声——呼麦的演唱。

呼麦,被我形容是天籁之声,你也许可以想象在教堂里合唱庄严肃穆的圣歌,还有弦乐萦绕,如飘渺仙境。呼麦是一个人就演唱出类似这样的效果。但这也只是呼麦的演唱方法中的一种。所以如果你还没有听过呼麦演唱的话,那我越说你会越糊涂,你根本无法想象这种天籁之声的概念。

我们说话是用腹肌收缩时腹内气体冲击声带的震动发出声,再用舌头和嘴唇的配合产生各种音。演唱时就是特意的调控这些肌肉和部件的配合运动来控制气息,使震动的声音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在我每日玩练呼麦时,发现了一些隐藏在我们人体发声系统里的机缘巧合,虽然我现在玩出的明堂还不大,但我相信这就是打开天籁之声的一种方法。不过还得说点题外话—— 人类掌握了语言这一有别于其它动物的发声技巧,主要是把它用在人之间的表达和交流上。最初我们可能只会发一两个音,就像现在的猴子、大象、狮子、马、还有鸟这些动物。但是渐渐的我们的生活离它们越来越远,慢慢的忘记了他它们的语言,已经不会和大自然交流。语言再发达也只适用于人类。但是有些人他们生活在辽阔的草原,在马背上,在山林里,在蓝天下,在清水旁,在冰川上,在挂满星星的夜晚,在篝火旁,用自己的歌唱着生活。他们对着马儿高唱着骄傲的昨天,在山林里咏唱祖先的寓言,仰望着蓝天歌唱快乐的生活,在清水旁用歌声祝福亲人和朋友健康长寿。还有发自生命最痛处孤独苍凉的清唱。这样的歌声肯定和充满现代文字的歌不是一个概念。

唱歌时,我们的声带被气息震动发出声音,腹腔、胸腔、口腔、鼻腔合在一起就是声带的共鸣腔。唇、齿、舌、颚、鼻、喉、气管、肋骨、腹肌都是这个共鸣腔的腔体。当我们运动起这些器官,这个共鸣腔的形状就在变化,会发出不同的音色。这些器官运动的过程其实是我们在调节体内气流。当我们用气流冲击声带时发出常见的声音,气流的强弱声音也在变化,这时的共鸣腔主要是在口腔,再慢慢调整舌头、上额、牙齿和嘴唇的位置你就会感觉到这样做时声音的变化。再将气流灌入鼻腔,声音又有了变化。这些常人在一日之间就会感悟,但要能运用和掌握就需勤加锻炼了。有了以上的体会,再学两个动作就能呼出一点了,一个是“反舌”,一个是“缩喉”。反舌时气流直冲上颌,会发出金属般的泛音。缩喉时胸腔和口腔被连接共震,出现低音。注意喉、舌、腮一定要放松,气息发自丹田。这可能只是呼麦十几种演唱方法中最基本的两个技巧。还有更多的方式咱们一起再自己去推敲琢磨吧。再强调一下,练这些动作其实是在用这些动作控制气息,寻找身体里的共鸣点,不同的共鸣点就会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呼麦,可以用来独唱,也可以用来伴奏。一般低音部是一个持续的低音,有时也会有音高变化,高音部是起伏的旋律。歌曲有时有词,多数是没词的。蒙古的音乐家把他们的“呼麦”分为抒情性和硬性两类,其中抒情行的“乌音格音呼麦”又可以分为,鼻腔呼麦、硬腭呼麦、嗓音呼麦、咽喉呼麦、胸腔呼麦。俄国音乐家阿克斯诺夫把图瓦自治共和国的“呼麦”分为喘息的卡哥拉呼麦,滚动式的保班纳迪呼麦,口哨式的西歇特呼麦,马镫式的伊泽哥勒呼麦。蒙古人形象的称呼麦为“人声马头琴”,在很多歌曲里呼麦和马头琴此呼彼应,当呼麦的高音区和马头琴漫长忧伤的旋律交织在一起,人体好像在和土地、空气共鸣,整个空间都飘着泛音,像是一个很自然和声,但总是在你意料之外。

呼麦的表现方法是多样化的,一招一式都展现了图瓦和蒙古民歌特有的风味。能让我们感受到他们宽广的胸襟和万缕的柔情。去细细的聆听,会自然的领会那里的空间,那里的色彩,还有那份鲜明的草原上独有的风韵。

三、来自草原上古老的“呼麦”

历史会改朝换代,一个民族的存亡兴衰是他对自己的信仰的坚持和对自己生活习惯的保护,让自己有别于其他民族。“呼麦”就是他们的祖先留给这些在草原上生活的人的神奇遗产。现在可能已经被三个国家的草原人拥有。咱们就从其中之一的俄罗斯图瓦自治共和国说起。

“故事从一个叫图瓦的地方开始。这是一个与蒙古和西伯利亚接壤的国家,曾被纳入前苏联版图,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差不多有一个世纪。当然,有两个例外:一些狂热的集邮家和一位叫理查德费曼(RichardFeynman)的原子物理学家。费曼曾经立志要进入图瓦的首都Kyzyl—是个自称是亚洲大陆中心的城市,可惜尚未成行就离世了,代替他完成遗愿的,是他的好友兼同道者拉尔夫莱顿(RalphLeighton)。莱顿在1988年到达了那个“看不见的城市”,5年后,他把3个图瓦牧马人带到了美国加州。从此,一种匪夷所思的人声艺术惊艳出场了。”???

(以上文字摘自—— http://www.chinanews.com.cn/shidian/2002-02-01/txt/34.htm

这个故事可能告诉我们“呼麦”是怎么被外界人发现的。那么事以至今,又是如何呢?我们来从两个乐队说起吧——一个是早年最为西方所知的传统图瓦乐团Huun-Huur-Tu,他们在世界各地的巡迴演出,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使“呼麦”音乐风靡欧美各国,唱片也大量畅销,在美国还成立了"图瓦之友协会"。另一个是现在颇为知名的乐队Yat-kha。这个乐队在Huun-Huur-Tu的基础上溶入了摇滚,朋克等现代音乐元素。阿尔伯特(Albert)既是从前Huun-Huur-Tu的成员,又是现在Yat-kha的成员,这说明“呼麦”真的要扎根在城市里了。人们在努力向世界证明“呼麦”的商业价值。

蒙古国把“呼麦”列为“国宝”,俄罗斯图瓦共和国也将之视为“民族魂”;他们都把“呼麦”的发掘和研究列入国家艺术重点学科。但是好像并没什么意义,一个不太好的现象也随之出现——“在首都,图瓦方言并不流行,年轻人都说俄语,现在的家长都喜欢把孩子送到国立学校。这10到15年,我们丢失了相当的图瓦文化,特别是音乐。仅仅是有外国人来,或邀请歌手出国时,有人才意识到喉音演唱原来可以赚钱。许多年轻艺人变了,他们知道可以用喉音演唱来立业,所以才表演传统的喉音音乐,尽管那不是真的传统,受俄罗斯文化和蒙古音乐的影响,古老的民间音乐已被遗忘很多年了。年轻人学习喉音演唱时总是从外部去做,而不是从内部。似乎没错,但它听上去并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不是完全振动产生的声音。”(以上文字来自网络)人们在利欲里熏陶,古老的文明,优秀的传统逐渐的不实用了,变成了物质发展的“牺牲品”。这样说也许是一种偏见,但真的有一天所有唱“呼麦”的人都是为了工作或类似的目的在唱,你再把它列为什么宝,视作什么魂,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当然这不是谁做错了什么,希望喜欢呼麦的人不光是喜欢它的神奇独特,还有它是用纯净美好的心灵来歌唱。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我们的语言最后只是用来嘲讽攻击他人,那么它和一枪一弹带给这个世界的危害又有什么区别呢?“呼麦”在全球化严重的今天,瞬间成了世界音乐图景中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几年很多的“呼麦”艺人从东方走向西方,从草原走向城市,从山水间走向音乐节,与电脑科技合作,与时髦制作人和先锋音乐家合作……让越来越多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在我们充满噪音的城市里,人们的旋律越来越简单,高科技正在统一着我们的行为,提高着我们生产的效率。我们的心灵也在慢慢改变,思想也越来越统一,少数人设计的电脑程序让多数人来适应。下面一段话来自网络,可能是阿尔伯特说的——“科技将聚集起所有不同文化的不同成果。一切都将变得一样。当然,图瓦音乐肯定和伦敦的不一样,哪怕使用一样的电脑。就像西方音乐家喜欢从自然中攫取到情感力量,他们会去非洲或者亚洲,但是他们看到和感觉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自然之声,因为他们住在城市里。哪怕他们使用许多原音的或传统的乐器,我仍感觉他们是在努力做别的,他们的力量仍是属于现代音乐的。” 有一天所有的色彩都混到一起,旋律也由曲线变成错落的线段,生活也就是拷贝,落后的拷贝先进的,今天拷贝昨天,人们在生活中渐渐忘记听音乐是一件美妙的事,做音乐是一件快乐的事,而只把它当作一个商品。我们都变成这个地球上的建筑工,或者是制定社会制度的实验品。那不如现在就去感受大自然的合理有序奇异美妙,因为来自那里的音乐会净化我们的心灵,平衡我们的心态。我们应该给自己更多的空间来听听图瓦、蒙古利亚和新疆阿尔泰山区的蒙古人的音乐,去寻找巴基斯坦的手鼓,去寻找在印度,在非洲的那些我们还没有听到的好听的音乐,还有更多的在中国的山村里,在世界的某个沙滩、某个冰原、某个小岛、某个山谷都有我们还没有听过的好听的音乐。每个角落都会有人在用灵魂歌唱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要让他们太孤独,那就把生活的激情投入到寻找好听的音乐的快乐的路上吧!

 四、杭盖乐队主唱伊立奇自述

两年前的一天,朋友告诉我有一个蒙古国的呼麦老师到呼和浩特了已经开始上课了。我就特别想去。因为一开始听到呼麦时,自己就有很激动的情绪,自己也尝试着去模仿这样的唱法,但都没有达到听到的感觉。然后就到了呼市上课。认识了这个老师,他就是蒙古国呼麦学会副会长巴特尔·敖都苏荣。他教我那年是55岁。是个很幽默的老人。

这个老师给我的帮助特别大,他是蒙古国来的人只能讲蒙语,但我的蒙语不行,从小在内蒙上学都是上汉语学校。但是他有特别好的教学生的方法,能让学生体会到呼麦的一些东西。他就用他的感觉告诉我怎么唱,我们之间没法用语言交流。他对蒙古音乐、蒙古呼麦都有特别认真对待的感觉,让学生用正确的态度去认识它,而不是一个随便玩的东西。他把音乐看的是比较神圣一些,觉得呼麦也是蒙古人自豪的一点。

我学了三个星期,就回北京了,剩下就是自己去体会和练习,呼麦的方法有很多种,没有固定的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可能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习惯,自己的体会,或者自己新的方法,反正我感觉这是一种来自民间的东西,和人们生活环境,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有些人模仿什么,有些人感悟到什么,唱的都不一样,这应该是很自由的东西。

我出生在内蒙古,童年在那里度过。蒙古人的生活是离不开音乐的,唱歌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大家都能唱,而且唱的好的有很多。小时候我也没接触过呼麦。我的敖都苏容老师对呼麦的历史故事了解的比较多,他是从5岁就开始唱呼麦的,他的父亲也是唱呼麦的。他说在蒙古有段时间呼麦是被国家禁止的。因为那是一个比较左的年代,反对喇嘛教啊什么的。这和喇嘛教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呼麦的“海合拉”(一种唱低音的唱法)可能来源于佛教的一些唱功。内蒙本来唱呼麦的人就特别少,我们这边后来唱呼麦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

我第一次听呼麦是听的CD,之前没听过这样的唱法,但是听我父亲讲,比较早的时候在内蒙古电视台上也放过蒙古人唱的呼麦歌曲。过去我们文化交流受限制比较多,西方人比我们对呼麦了解的多的多,比我们接触的也早的多。过去这种东西根本就找不到,接触不到。现在内蒙古也有很多蒙古呼麦的磁带。过去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很封闭的,听不到蒙古的乐队啊什么。现在内蒙很多年轻人买的音乐都是蒙古国乐队的磁带、CD。

我第一次听到呼麦,我觉得这是一种特异功能,是平常人很难做的,一种反常规的现象。至于呼麦的来源,蒙古人自己的解释就有很多种,也有一些传说。我感觉这是早期人们对大自然的一些现象或动物的模仿,然后慢慢形成的呼麦。

在T9有一段时间我们做纯摇滚的东西,也不是说唱。后来我和徐京晨觉得蒙古音乐还是最适合我们的,就好像这东西原来就一直在你身体里,一直就带着的但是没发现。有这种环境和背景,而且也有激情去做。做了一段时间的摇滚乐,现在做蒙古音乐算是找到我们自己的特点。但现在我们做蒙古音乐各方面压力也是比较大的。一个方面是城市给你很多的框子。还有一方面我们有的乐手不是来自内蒙的,我们之间要磨合着找到同样的感觉。已经有十多首歌了,我觉得还是一些初步的东西,不能完全代表我们要表达的东西,我们要更深入民间的感觉,现在觉得自己还没玩开,还不够自由。我们每年会组织乐队的人到内蒙古,到一个比较传统的牧区,去看一下他们的生活,因为这东西肯定离不开生活,必需得有这样的生活。从生活中才能体会到这样的音乐的意义。

我的家庭现在还保存着一些蒙古的生活习惯,比如,喝奶茶、吃手把肉、唱歌,在家里聚会。这些生活习惯都是你没办法去逃避的问题,对蒙古的感情来说生活方式也不能代表全部的东西吧。最重要的还是心里怎么看待。

如果让我选择,是去草原当一个呼麦歌手,还是做像现在这样的乐队,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乐队的,这不是个人的事,是有责任的。是对这个民族做一件好的事。让这种文化不断的有发展,可能我们做的音乐很一般,但是也许会有别的人会受到启发,把蒙古音乐做的越来越好。只要这种音乐在,人们就会对蒙古的感情越来越深。是一个小的影响吧。

 当你学会呼麦,找到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学会游泳一样,是不会忘的。

 五、草原上的民谣《苍老的大雁》

《苍老的大雁》传说是元代流传下来的寓言古歌。

讲的是一只老雁带着七只小雁从南方海滨飞往北方草原。

老雁在前面飞为七只小雁领路,但因老雁年老体衰,飞着飞着就飞不动了。他用眼睛注视着七只小雁,看着他们继续向北方飞,自己只能在空中吃力的盘旋。
 

在即将坠入大海之际唱到:

我看着远方,

我那可爱的七只小雁,

想必已经飞到了温暖的草原安居了吧!

我这年迈的老雁啊!

只能留在河山上空盘旋。

不是我想老而老的,
是因人世间自然规律而老的。

 哈扎布先生今年84岁高龄,是蒙古族最负盛名的长调民歌大师,草原传统声乐流派的杰出代表。其演唱风格雄浑豪放,典雅端庄,行腔委婉,音色纯净,意境深远。他的曲目十分广泛,既能演唱音域宽广,难度极大的长调歌曲,又能演唱风趣活泼、通俗易懂的短调民歌。他是现今在世的最著名的,最高龄的长调演唱家,学生最多教得最成功的长调教育家。哈扎布老人时常会动情地唱起这首《苍老的大雁》,自比老雁。他也是《苍老的大雁》的最合适的演唱人,虽然其他人也能唱,但是在中国公开出版过这首大雁歌的音像制品的,好像目前只有哈扎布一人。

 我是在网上听到这首歌,看到这样的歌词的。如果我们听过“雁鸣如歌”,就一定能想象到哈扎布老人“歌如雁鸣”的唱《苍老的大雁》。老人家住在锡林郭勒草原,我想他常常会在雁鸣中歌唱,用平缓的心感受自然的规律。是那片草原那片天空,还有那样的歌声让我们去懂得人世间的宽容豁达,懂得动情于生活,懂得对人生起落的坦荡,懂得人生的追求应该是真诚、善良、厚重,懂得大雁即将坠入大海时的歌唱。

 
发表于 2007-2-5 19: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放一个呼麦的音频《呼麦颂》

 
 楼主| 发表于 2007-2-5 19: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7-2-6 09: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民乐魂朋友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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