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关于古琴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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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9 13: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ludwig 于 2012-7-9 22:03 编辑

抱歉打断大家聊天,请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这句古琴谱里面,“抑上时轻指徐徐上未起” 为什么变小了?有什么含义?

未命名.jpg
 
 楼主| 发表于 2012-7-9 19: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奇这个帖子,希望能有懂古琴的朋友回复一下!
 
发表于 2012-7-10 23: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老法师 于 2012-7-10 23:27 编辑

《碣石调幽兰》琴曲。系唐初人,采用减字谱发明前,完全用文字记录弹奏手法的文字谱记写方法手抄的卷子。

  此曲谱也是现在仅存最早的琴曲谱,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原件在日本,国内有影印件,经近人研究,已付之实际弹奏,并试译成减字谱及现代乐谱数种。谱前解题,说明此曲传自南朝梁代隐士丘明(公元494—590年)。曲名之前冠以调名,这样的标题,为琴曲中所仅见。据推断,应是以碣石调表现《幽兰》的内容。

  南北朝时期流行碣石舞,《南齐书·乐志》记载:“《褐石》,魏武帝辞,晋以为《碣石舞》,其歌四章。”现存琴谱也分四段,碣石调有可能是当时碣石舞的曲调。《幽兰》最早是“楚调”中的著名歌曲。刘宋诗人谢惠运《雪赋》中有“楚谣以《幽兰》俪曲”的记裁。其意思是说,楚地民歌可以拿《幽兰》与别的乐曲相比美。它后来被改编成瑟曲、笳曲、琴曲。许多诗人也都写诗描述它。如晋代陆机《日出东南隅行》中记载:“悲歌吐清音,独韵播《幽兰》。”北魏鹿悉《讽真定公二首》中记载:“援琴起何调,《幽兰》与《白雪》。”梁代柳恽《[扌+寿]衣诗》中记载:“清夜促拄奏《幽兰》。”

  汉代司马相如《美人赋》记载:“抚弦为《幽兰》、《白雪》之曲。”南北朝诗人鲍昭曾写过同名琴曲歌词,见于《乐府诗集》,内容是借幽兰抒发其怀才不遇的心情,与现存曲调的情绪是一致的。汉末蔡邕撰《琴操》中记载,春秋时期的孔子,周游列国之后,得不到各国君臣诸侯们的赏识和重用,在他从卫国回到晋国的途中,见到隐谷中茂盛的芗兰与杂草为伍,于是触动了内心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的自伤感情而创作了名为《猗兰》的琴曲。说此曲是孔子所作,固然不可凭信,但它通过对深山幽谷里葱郁馥香的兰花的描写,来抒发作者郁郁不得志的心情,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样的题材和表现的思想内容,在当时是特别适合于一部分不满现状而又找不到出路的士族文人的思想状态。

  现存琴谱中另有《猗兰》、《幽兰》等多种,解题一般沿用《琴操》之说,其曲调与《碣石调幽兰》并无共同之处。《幽兰》结构短小精悍,曲调清丽委婉。全曲共四段,第一段是乐曲的引子,其余三段是乐曲的主体。
 
发表于 2012-7-10 23:3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碣石调幽兰〉以文字记写音阶及操缦手法,四拍,二百二十四行,每行二十至二十四字不等,共四千九百五十四字,以「耶卧」、「住」、「抑」、「末」、「蹴」、「蹙」、「唈」、「复泛」、「仰泛」、「互泛」、「放」等字记左手指法,「掌」、「半扶」、「打」、「摘」、「劈」、「却转」、「转指」、「龊」、「历」、「发刺」、「齐撮」等写右手指法,「纵容」、「节」代表共法,以「豆」代表徽位,「取声」、「附弦」等记明弦位、徽数,是手法谱一种。
 
发表于 2012-7-10 23: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着原谱一句句的看,是否能看懂未知,本人不懂古琴:
 
发表于 2012-7-10 23:4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7-10 23: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2-7-11 00: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典:(1972—)生于重庆,长于北京。音乐世家出身。作家、古琴教师、画家。已出版主要作品有:文学随笔集《狂禅:“无门关”镜诠》《孤绝花》《肉体的文学史》、短篇小说集《鬼斧集:异端小说、颓废故事与古史传奇》,古琴音乐理论集《琴殉》以及现代诗集《禁诗》《七寸》《花与反骨》等。出版古琴演奏光碟(双CD)《移灯就坐》(中央音乐学院环球音像出版社)。古琴师从中国音乐学院吴文光教授。



《半寸许》谈《碣石调·幽兰》文字谱中的可能性

深夜练琴,常在脑子中反复捉摸《幽兰》一曲的风格。

    其实关于《碣石调·幽兰》的打谱、风格与调式等问题,历来争论很多。文献、音律学或文化背景方面,自民国的李济先生到今天,多有音乐家阐述。我自己在《琴殉》一书中也有过专门文章,早已不想说了。不过每次想起“十上半寸许”的文字谱语言,就又会窃笑不已。在唐人曹柔创立古琴减字谱之前,文字谱是唯一的书面传承。而以文字记录音乐,无法不模糊。《幽兰》又是唯一有原件存在的唐代文字谱,其中的上半寸许、下半寸许、一寸许、十三外一寸许、即、急、散打、缓抑半寸许……等等描述,无分位,无速度,无节奏长短,好比中国菜谱中的盐少许、醋少许、文火微煮之类,从来就是不确定的“差不多哲学”。古代琴人相当一部分,估计也都属于胡适先生所谓的“差不多先生”。除了一些真正的音乐家演奏家外,很多民间学琴的人一切都是弹个大概齐,文字谱往往就是不靠谱。

这并不是什么传统,这叫落后。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唐朝那时候,西方也才刚有一线谱,甚至没谱。但是落后的东西需要以进步的方法来认识它。

    我并非是说《幽兰》不能弹准确。相反,我强调的是:《幽兰》一曲太伟大了,在一千多年前就有这么激进的先锋音乐精神,实在是一个奇迹。又正因为它伟大,具有那么多的长二度、小二度以及模糊渐进的不协和音,装饰音等,所以对演奏者在指法,音准和节奏上的要求也就更高了。它的模糊,其实更要求你必需弹出一气呵成,贯穿始终并非常流畅清晰的旋律。可以说:演奏这个曲子必需有所改编。但又不可乱编。那些这派那派,这门那主义的说什么《幽兰》无所谓音准节奏的人,都纯粹是在鬼扯。记得有人说过:演奏者上台,是用音乐去征服听众的,不是去受审判的。所以,第一不能怯场,第二最基本的音准节奏一定要到位。最后才谈得到表现和风格的问题。没有音准,相当于你拿着冲锋枪上战场,但是一枪也打不准敌人,全是歪靶子,乱弹琴,那还“征服”个什么?只能被敌人消灭。

    音乐是什么?说到底,音乐就是处理。譬如,一首严肃的乐曲如果处理得油腔滑调,也可以变成一首痞子乐曲。同样道理,作为民间小调的东西,加上了诗词和处理,就变成了大气磅礴的作品。而处理,在音乐中,主要就是看原谱是否给演奏者留下了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果说,半寸许的文化,是一种模糊主义,是一种在原始文字谱时代的无奈的选择,那么《幽兰》这个曲子,可以从作曲的时候开始,就具备了一定的“自由发挥”性质。

    到目前为止,自民国九嶷派琴家杨时百先生根据黎世昌从日本带回,又出版于“古逸丛书”的《碣石调·幽兰》唐朝手抄卷子,自己摸索打谱,发表了《幽兰双行谱》以来,这个曲子就有了有很多的传谱。各家不同。后来我们经常听到的有管平湖传谱、顾梅羹传谱、姚丙炎传谱、吴景略与吴文光传谱、吴振平传谱等等。从查阜西先生之《幽兰古调之初探》及《幽兰所表现之内容》,到梁铭越的《古琴曲碣石调·幽兰的自律结构学》,以及吴钊1962年写《碣石调·幽兰琴曲文字谱简介》等, 对这个曲子的各种考证,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但哪一个是正宗?哪一个最好,或最近接近文字谱的原意?这不可能有定论。

    可以肯定的是,历代琴家们在演奏上,都尽量做到了让音准、节奏和轻重缓急尽量符合旋律的逻辑,包括一定程度的自由发挥。

     在指法方面,当初杨时百先生就已经基本完成了大部分考证。在其《幽兰古指法解》中,详细诠释了文字谱中的主要“密码”,如:



耶卧——(斜卧、偏按)

牵——(双弦搂牵)

住——(注)

从容——(缓下)

抑——(抑上)

末——(爪起、带起)

却转——(挑勾再作)

节(上弹一徽)

蹴(急撞)

龊(一泛一按同撮,或泛与按先后撮)

臑——(小撞)

唈——(罨)

曳——(举缩大指,屈无名指之文法,非指法)

璅——(背锁、打锁、三锁)

放——(大指放开同时一弦按二弦,非放合)

暗徽——(徽外)

拍——(杀、泼剌伏)

如此等等……

另外如曲子中还有大约二十次左右的“蠲”。
    蠲,这个指法,现在大多用捐或叠捐代替了。但是叠捐是一弦的单音,蠲则是两条弦的叠,是完全不同的双音。
    可以说,杨宗稷基本完成了对《幽兰》打谱的初步工作。
    剩下的只是个如何完善乐曲本身流畅性的问题。但是,杨宗稷在《琴学丛书·幽兰列言》里收录的他自己的看法,却有点令人失望。他说:
    幽兰宜作古书读,不宜作琴谱读。当以文字求声音,不当以声音求文字。当以声音合文字,不当以文字合声音。当于无文字中求声音,当于无文字中求文字。如字字能照古谱诠解,两手指力停匀,节奏顿挫皆合法度,按谱弹之,自然宫商合叶。不然,则不免有乖离怪诞之音。当知此为弹者之过,而非谱之过也。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个人以为不然。
    杨时百先生大约是受不了不协和音的重复出现,而《幽兰》的节奏,恰恰就是随着不协和音而有所变化的。
    据民国学者李济先生在《幽兰和声》中的统计,“计幽兰所用之和声,以不协音之长二度为最多。全曲一千余声,用长二度几两百次。其次就是不完全协音之短三度,及长三度,再次方为完全四度,完全五度及完全八度。”
    李济先生把这种出现在南北朝时期的双音不协和音作曲方式,和西方音乐与古希腊音乐等做了一些比较,他认为这正是《幽兰》最迷人,最神秘的一点。我也以为,《幽兰》一曲的节奏问题,轻重缓急问题,说到根本其实是一个如何处理其中的不协和音的问题。
    尤其是,自杨时百先生以降,除了吴文光先生之外,大多数琴家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深刻地认识到“半寸许”这个文字谱里所蕴涵的文化涵义。
    半寸许,其实是一种“浪漫主义”的音乐思想。
    也就是说,作曲家似乎希望演奏者,不必完全拘泥于文字谱的记录,不必完全按照文字谱的音位来演奏《幽兰》。因为如此一来,此曲所蕴涵的激进、狂野和挥洒自如的,追求精神自由的艺术精神,就会被遮蔽。
    此曲的传说作曲者为孔子,文字谱上写的作者为梁朝丘明。
    这两个人,前者基本无法考证,不可信。后者据说有人,但正史不见,吴文光先生曾认为可能是南朝一个叫普明的琴人。但具体文献可供说明的不多。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个曲子的旋律精神是孔子式的。尤其是“菜色陈蔡”时期,标榜“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的那个以周礼为武器,来反叛诸侯们发起的各类春秋无义战的孔子。他当时的那种与当局,与社会无法合作的状态,促使他流亡列国荒野,有了“幽兰”之感慨。而丘明可能也是一个很边缘化的音乐家。相同的是,无论作曲人是谁,他们都一定是赞美鲁迅在《野草》中所写的那种,宣扬自由与无畏,敢于反抗世界的不公平,有着极端特立独行思想的琴家。幽兰不就是古典主义与反世俗、以及一切不合作精神的“音乐野草”吗?
    在这里,尤其在艺术上,鲁迅的那句著名的话似乎应该被改一个字:“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少’了,就成了路”。因为艺术最忌讳重复。独辟蹊径,往往才是艺术的正道。谁都走的路,就成了死路。吴文光先生说得好:“要多学活的传统,不要学死的传统”。
    什么是活的传统?在我看来,就是对传统的自由诠释。
    《幽兰》的旋律怪异,偏激,其实不仅是一种不合作精神,也是一种对音乐的自由诠释。
    当然,你可以不按照原谱弹,但无论怎么改编,音准是音乐感觉都是不可改编的。散板也是一种节奏。半寸许——“许”又没有分位,许到什么程度?这要看前后的音符是如何,以及与整个乐句、乐曲的衔接是如何。虽然对文字谱的解读本来就是一人一个样,管、顾、吴、成诸先生当初也没完全按照文字谱弹,但他们的《幽兰》并无丝毫演奏技巧上的问题。
    总之一句话,你能弹好听就行。就怕你每个字都是按照文字谱弹的,却听上去一塌糊涂,唧唧歪歪,狗屁不通,没一个音准,既不像曹操的石头也不像孔丘的野草,俨如一个差不多先生在无病呻吟,那就完了。







                                                                              2008年 北京

 
发表于 2012-7-11 00: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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