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强
听过葫芦丝,没听过这样吹的葫芦丝。 搞不明白弄箫习埙的我为什么会突然去听葫芦丝,而且一下就选了《野狼》?!也许是积年的早出晚归,披星出门,戴月而归的疲惫;也许是长期读就的那几行熟透了的诗,没了新意;也许是久听萧曲唤不出激情。。。疲惫的身心需要一种新能源去刺激,去放松,去舒缓。。。 听着狼嚎、听着狂奔、听着悲恸、听着无助、听着哭泣。。。野莽强劲,如泣如诉的绝版天音,那枚三管(三重音)降B调葫芦丝在光头洪啸手里怎么就玩到了极致?听得喘不过气来,原本被我轻视的小巴乌、葫芦丝尽然蕴藏了如此的魅力!真真切切的感受,真真切切的震撼,真真切切的敬畏。普通平凡的东西在高人手中一旦倾注了感情和生命,技巧玩到极致就是绝品!记得笛箫大师王次恒说过:“把看似简单的东西吹得不简单,这才叫厉害!”。 一遍遍静静地听,听的毛骨悚然,听的似傻似呆,心被震撼,灵魂被洗礼,梦被唤醒,还会去想什么主题:“人与自然、生与死”?更不想去评论,听就是最大的响应。音乐与画与诗不同没有视觉的画面、文字,闯入内心打动灵魂的的是活生生的自然节奏、旋律,间或是一声轻轻地稍纵即逝的喘息。乐曲的吸引力是微妙的,当野狼的嗥叫、安宁、嬉戏、狂奔、哭泣、哀鸣在耳边弥漫开来,心也跟着碎了。乐曲在孤狼最后痛苦呻吟的两声悲怆嗥叫声中嘎然而止,我听到洪啸心滴下的鲜红的热血!回望窗外,残忍的现实随处可见,我能做什么呢?心阵阵绞痛,手在哆嗦。突然记起前苏联作家陀斯耶夫斯基的一句话:“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已所受的痛苦。” 寂寞的太久,诗情早已淡漠。野狼的闯入如水落入滚油锅,心炸的好痛,好久没有的感觉。浮躁如云的现实明天和今天一样渺茫,心是一潭死水。写出的麦地、麦穗、麦茬千篇一律,那也叫诗,故很久无诗;弄箫吹埙也是旧曲天天,麻木了,一个野狼惊魂摄魄。它野,它美,它狂,它悲。面对没了野狼、没了麦地、没了忏悔、没了感恩、没了敬畏的社会,《哥哥,我的鞋子湿了》。 一周几乎所有的休闲时间都与《野狼》为伴。傻傻地在电脑前面对华中师范大学音乐会现场版的光头洪啸,听着他快板间换气时的喘息,那一串串让人窒息的旋律,那戛然而止的野狼哀嗥带走了压抑内心的欲望和梦呓,面对现实的无奈和挣扎。。。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